第2章 买鱼

闯荡的天津孩子，最能抚慰心灵的可能就是那一盘熬（nao一声）带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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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旅店出来前他还专门问了老福伦森，旅馆后面的厨房是开放的，只要住店就能随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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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鱼的摊主是位四十多岁的落魄中年人，长脸，络腮胡子，神情麻木，左耳的耳朵不知什么原因少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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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摊上码着各类死鱼，大部分鱼刘永禄都叫不上名来，其中有一种小鱼长得格外奇怪，它们身形细长，头很大，牙齿尖锐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嘴里长着密密麻麻的吸盘，吸盘末端还有海葵触手般的粉色肉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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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，咸带鱼嫩么卖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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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永禄挂着标志性的微笑先和摊主打了个招呼，但摊主只是把目光缓缓移向了刘永禄，没有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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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耳背。刘永禄连比划带说又重复了两遍，摊主才抬手给他指了一个角落，嚯，一堆咸带鱼得有十好几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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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，不错啊，够宽的，给我幺（计算重量）两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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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主机械地从摊子底下拿出了一张报纸，随手包了两条带鱼递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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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1镑85便士。”声音干涩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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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物价还行啊，要不说吃海货就得来海边呢，出门之前刘永禄数了数钱包，自己兜里差不多有16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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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，别1镑85便士了，我给您两镑，再饶（送）我两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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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那个摊主还是一副死眉耷拉眼的倒霉德行，刘永禄放下硬币，接过纸包，干脆自己下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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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好意思拿人家带鱼，就从手边上抓了两条小鱼丢进纸包，其中就有一条是那种嘴里有吸盘的怪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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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师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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