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江槐两条腿在水里面像是水草一样晃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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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接着一片的小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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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密麻麻,就像是烧饼上面洒满了芝麻粒,不知尽头,源源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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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近了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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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艘艘破旧的小舢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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舢板上面,皆有身影站立,是一个个船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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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船夫目光或是坚毅,或是迷茫,或是困苦,又或是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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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,无一例外撑篙,在汹涌波涛中艰难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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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见枯瘦的手骨节突起,将长槁刺入如镜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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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那艘船上,老船夫的脸像是被岁月揉皱的羊皮纸,朝着江槐摆手:“后生,上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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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的船很破烂,就剩下几块硬木木板子还在浪涛中坚挺,或许下一刻就会直接解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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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槐收回目光,觉得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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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稀奇于对方能看见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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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稀奇于对方还能主动和自己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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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侧,有年轻摆渡人摇船过来,“不要上这个老家伙的船,不然保证你后悔,不如我载你一程,放心,定能到达彼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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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能看见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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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目光闪烁,随后,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,微微垂首,看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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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自己哪里还漂在水里面,而是置身于一片小小的孤岛上,穿着和那些船夫一样的打扮,粗布短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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