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饭菜,但明显干净很多。
沈延兴此时也顾不得其它,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等风卷残云的饱餐一顿,这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。
“应该说的是唐氏吧。”沈延兴一边裹上厚厚的夹衣,一边暗暗思量。
想到这个二嫂,心里颇有些复杂,到了这个时候,唐氏竟然还有如此能耐能买通狱卒。
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。
一时间沈家几人因为一顿热食,一件夹袄,对未来生了些希望来。
而在千里之遥的云来镇,沈岳同沈延宗父子两个,内心的煎熬并不比在京中的沈家人强。
“咳咳咳…咳咳…”
“爹,夜深了,回屋吧。”
沈延兴坐在椅子上,左腿呈不自然的僵硬状,原本清俊的相貌此时瘦到脱相,不变的是坚毅的眼神一如往昔。
他见父亲站在逼仄的院里,清冷的月光把那突然苍老的身影拉的孤独又幽长,心里不是滋味的很。
“你说,你母亲同弟弟妹妹,这个时候在干什么?!是下进了大牢了,还是已经上路了?!”
沈岳没有回头,只是语调荒凉的问道。
也不知是在问儿子,还是在问自己。
沈延宗心里一痛,身侧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,身子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而微微颤抖着。
“母亲她们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平平安安到云来镇的,父亲还是保重身体要紧。”
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煎熬,沈延宗放平了语气劝慰父亲道。
沈岳没在说话,院里没有点灯,清冷的月光下,父子两人犹如石像一般,一动不动的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沈延宗以为等不到父亲的回话时,沈岳张口了:“但愿如此吧!”
说完也不等儿子催促,紧了紧身上透骨的薄衫,蹒跚着脚步走进了一旁的卧房。
看着父亲向来挺拔高大的身影此时佝偻成一把弯弓,再不复先前的气势,沈延宗只觉得整个肺腑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,眼眶也瞬间湿润起来。
他慌忙仰起了头,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绪,过了许久才摸索着一旁的拐杖,挣扎着起了身,一瘸一拐的回了屋。
云来镇的夜色,月光撩人,月夜曼妙,可惜无人欣赏。
更深露重,整个云来镇都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一声爆破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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