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不好。
幸好赵嬷嬷还未老眼昏花,伸手接过了针线替她穿了。
然而拿起针刚一戳下去,就扎进了绣布下的手指上。
一阵尖锐的痛感传来。
宋晚宁突然有些痴迷这样细微的疼痛,她不动声色地继续绣起来,在赵嬷嬷看不见的角度一下又一下刺入自己的指尖。
和终日郁郁的麻木不同,这样强烈的刺激让她找到了一丝还活着的感觉。
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直到伤口渗出的血汇聚在一起,沿着她的手掌向下滴落,露出了破绽,赵嬷嬷才发觉不对劲。
她一把抢过宋晚宁手里的针线绣布丢在一旁,掰开手只瞧了一眼便差点晕厥。
那一根根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鲜血淋漓,密密麻麻的针眼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涌着血液,骇人至极。
都说十指连心,可宋晚宁却仿佛浑然不觉,像是感受不到疼痛,嘴角甚至还扬起了一抹笑容。
“小姐,你这是何苦呢!”赵嬷嬷抓着她的手,老泪纵横。
陆景之很快过来了,皱着眉替她上了药,将手包扎好,拉着赵嬷嬷出门质问道:“不是说了房中不可有利器吗?”
赵嬷嬷十分懊悔:“是老奴疏忽了,以后不会了......”
“我就怕她对自残上了瘾,会想方设法伤害自己。”陆景之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被宋晚宁听见,“天气好的时候带她出去转转,分分心也是好的,晚上一定要多加注意!”
“好,奴才记住了。”
不过他的担心并没有应验,一到晚上宋晚宁连动都懒得动,要么坐在窗前,要么躺在床上,也不睡觉,只是默默流泪。
晚上是梨蕊看守,几乎寸步不离,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小姐,可是想到什么了?”
然而宋晚宁无法开口说话,也不想开口。
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哭,明明心绪毫无波动,脑子里也一片空白,可眼泪就是止不住。
一直硬生生熬到天快亮,才闭眼睡上一会儿。
之后的几日里,程少微和谢文茵轮番上阵,不是邀她去赏花,就是拉她去听戏。
花很好看,戏也有意思。
宋晚宁知道她们在想法设法让她高兴一些,可她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失语症也一直未有好转的迹象。
而且因着情绪低落,没有胃口,整个人眼看着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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