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话已至此,季洵也没有留在宫中的必要,便告辞离去。
宋晚宁这才注意到,谢临渊已经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了。
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也回去吧。”她拉起他的一只手,却发觉颤抖得厉害,“怎么了?”
谢临渊抓起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,哽咽着问道:“宁儿,你每次唤我阿渊的时候,究竟在看着谁,又在想着谁?”
夜露沾湿宋晚宁的裙裾。
她忽然上前半步,发间熟悉的沉水香缠上来,让他的呼吸瞬间骤然凌乱。
“那你呢?你明明什么都忘了,为什么还记得爱的人是我?”
他努力思考着,可脑子里却一阵剧痛,像在被用力敲打:“我...不知道......”
宋晚宁展开双臂,轻轻环住他的腰身:“因为你就是你,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你都是谢临渊,也只有你是谢临渊,从来没有旁人。”
谢临渊方寸大乱,什么也思考不了,手却不由自主抬起,指尖陷入她脑后的青丝。
像是某种刻入骨髓的习惯。
“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,你也不喜欢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我......”他嗫嚅着。
“傻子。”宋晚宁突然踮脚吻在他冰凉的唇瓣上,“记不得也没关系,我们就当是重新开始。”
这还是自谢临渊醒后,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。
某种陌生的欢愉在胸腔漫开,等他惊觉时,唇角竟不自觉地扬起。
“我...我会乖乖听话,不会再给宁儿闯祸了。”谢临渊遵循着身体的指引,把她按进怀里,“我会努力去学,让宁儿不用这么辛苦......”
“好,我信你。”
反正只要他还在,就有来日方长。
......
谢临渊的承诺是奏效的。
当天夜里,在宋晚宁睡着后,他悄悄又去了乾清宫,一本本翻起那些折子。
但对现在的他来说,上面写的东西犹如天书,每一个字都认识,但是却看不懂。
“请增蓟州军饷...”谢临渊问当值的小太监,“什么是蓟州军饷?”
偷偷打哈欠的小太监险些被抓个正着,吓得困意飞上九霄云外:“回陛下,就是...蓟州的军饷......”
他只管皇帝的起居,哪里知道这些。
谢临渊还是一知半解,又拿起一本,上面写着“青州蝗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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