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。而有着这样确凿的罪责,陛下又怎会放心将这万里江山送到他手里?
谢临渊看着手中杯盏,面上露出嘲弄的神情:“自然是不可能,所以我带人拦下了皇后派出去报信的人,以及销毁了那道遗诏。”
他说得很轻松,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寻常。
没有撒谎,却也说得不尽然。
未曾说出口的是皇后料到他不会乖乖就范,提早让杀手假扮成宫人,趁他进养心殿查看陛下情况时出手刺杀。他以一敌多,自是一番恶战。
外面的禁军也被皇后的人拖了片刻,而那些杀手都是死士,下手便没有活路,招招致命。他那时没穿铠甲,勉强撑到自己人进来,才扭转了局势,但赢得并不轻松。
他身上本就有旧伤,一直未得空隙好好调养,如今又牵动了,当场吐了一口鲜血。
为了稳定军心,强装无事换上银甲领着禁军处理后面的事宜,一切料理干净后才赶来见她。
宋晚宁静静听着,原本就蹙起的眉头更紧了几分。
她问道:“所以...陛下究竟是如何驾崩的?”
“中毒。”谢临渊回答得很果断,“为求长生每日服食进贡的仙丹,可那丹药里含了大量的朱砂和虎狼之药,他本就身子虚弱碰不得这些,却听不得劝告。”
他一开始就知道这药不能吃,也知道他若不肯给,陛下定会千方百计偷偷弄到。但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拦这一遭,陛下还会不会照样吃这些丹药。
虽没有什么父子之情,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陛下是宋晚宁的仇人,但做出这样的决定时,心情还是异常的复杂。
毕竟再凉薄,那也是他的父亲。
宋晚宁突然灵光一现,想到了关键点:“可是这样的药毒性一般都是慢慢积累的,哪有当场死人的?要真这么厉害,那些神棍早被抓起来千刀万剐了。”
她双眸映照着烛火,明亮又干净。
只消一个对视,便轻而易举将他从自责、卑劣、肮脏的泥淖中解救出来。
谢临渊眉眼间多了几分释然,赞同道:“是啊,太医和仵作一同断定,他是死于服用了过量朱砂,而这几日吃的丹药并不足以致命。”
“所以,是中午皇后支开了你,亲手给陛下下的毒?”宋晚宁下意识捂住嘴,倒吸一口冷气。
年少夫妻,为了权力竟走到如此地步,实在令人寒心。
他点了点头,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其实他该感谢皇后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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