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从书页上移开,看向门口。
他早不来晚不来,偏在此刻走了进来,两人视线免不了一场交汇。
“怎么?怕我跑了?”谢临渊打趣道。
反正也避不开,宋晚宁索性也懒得辩解,依旧直勾勾盯着他:“怕你不跑。”
他不置可否,笑着挑起一侧眉毛,走到她身前弯下腰。几乎是脸贴着脸,鼻尖都快撞在一起。
也不说话,手却在下面熟练地解开自己的腰带。
宋晚宁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,往后退了几寸:“青天白日的,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
谢临渊直起身子随手把腰带丢在一旁的椅子上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进来两个侍女,一左一右替他脱去官袍,换了身常服。
侍女们目不斜视,拿着换下的衣服出去并关了门后,他眼角仍带着笑意,又凑近了逗她:“午后告了假,不过换件衣服罢了,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如此这般,好像报了昨夜的“仇”,令他十分痛快。
知道被捉弄了,宋晚宁咬着嘴唇看向别处,装聋作哑。
“不过若是你想,现在也不是不行。”谢临渊伸手捉住她的下巴,用拇指帮她把唇瓣从齿下解救出来,再俯身吻了上去。
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,然而尝到了甜美的滋味,他便欲罢不能。几番辗转厮磨后逐渐释放本性,于她唇齿间肆意攻城略地,一寸寸侵入、纠缠。
这久违的深吻像两块火石在激烈对撞,迸射出的火星散落在全身各个地方。
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捧干柴枯草,轻而易举便被引燃,爆发出一场情欲的大火。
在场面失控的前一刻,谢临渊松开了她。
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,发出低沉且嘶哑的声音:“怎么样?要我派人去镇国公府送信,说今日有事,改日再去拜访吗?”
虽是一句玩笑话,可他却暗暗想着,若宋晚宁此刻点头,莫说是下午的事情,就是明天的早朝,他也能一并推了。
但她并未如他所愿。
明明双颊还泛着淡淡的红,眼里也覆了层水汽,开口说的话却清醒无比:“不,我要去。”
一来,此时此刻还不到她必须“献身”的时机。
二来,父亲和兄长之死她没有忘记,哪怕已经猜了七七八八,她也想亲耳听到镇国公说出当年袖手旁观的真相。
一刻也不想再等。
“早料到你会这么说。”谢临渊略有些失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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