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明知是个陷阱却依然甘愿赴死,难道是想看到你现在这副一心求死的样子吗?”
他好不容易才把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出来,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又让自己陷进去。
然而宋晚宁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,空洞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,像被抽走了魂魄。
“你别这样,你打我也好,骂我也好,别不理我......”
谢临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胡乱地擦拭她脸上的泪。
可那眼泪越擦越多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良久,宋晚宁突然苦笑着开口:“我有什么资格打你骂你呢?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,而我不过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孤女,连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你们的心情。能让我苟活至今,我该感恩戴德的,方才竟生出了怨怼,真是该死。”
话虽这么说着,可脸上并无半分自责之意,反倒带了些许嘲讽。
她似乎变了一个人,平日里那股子倔强不服输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,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活像具行尸走肉。
“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那些有罪之人得到惩罚吗?”谢临渊弯下腰,在她耳畔轻声问道。
这句话让宋晚宁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,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疯了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什么有罪之人?罪魁祸首难道不是最上面那位吗?
难不成他想弑父篡位?
这...也是能随意说出口的吗?
“我很清醒,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谢临渊眸色幽暗,语调平静,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,“皇室本就没有亲情,我为了上位对自己的兄长都能毫不手软,还有什么不敢做的。”
他早已打定了主意——故意将自己说得卑劣不堪,将一切都归咎于他自己的野心作祟,不想让她有半分心理负担。
这一生他欠她许多,是怎么也还不清的,余生的每一刻都是为她而活。
他要她得偿所愿,要她高坐明台,不染霜与雪。
若有骂名,他一人承担。
果然,宋晚宁眼里写满了惊恐,疯狂推搡起来,想要脱离他的怀抱,嘴里一个劲嘟囔着:“你疯了!你真是疯了!”
谢临渊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,薄唇勾勒出一抹笑意。
他不怕她情绪激动,也不怕她惧他、恨他,只怕她又回到之前自我封闭的状态,丧失活下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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