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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村汪家,堂屋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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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再次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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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此前夜宿祠堂驱离妖鬼一事已然了结,可他再来,也依然得了一张座椅一碗茶水,茶中红汤配金菊,俨然是好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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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带了一只山里陷阱捉到的野鸡,在这山间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,却也比常见的山笋米粮值钱不少,是自己的一点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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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亏老先生的帮助,家中大伯病已痊愈,如今已无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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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功在你,不在我,你我互不相欠,倒也不必特地来谢我。”汪老爷子看着他,“不过这样一来,你倒是可以安心读书、考取功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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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不相瞒,我已决定离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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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出?你不是在村中读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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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村中才气不足,近些年来,村中之人求学之路一直不顺。况且晚辈父母都不在了,便想着还不如走出去,见识一番这广阔天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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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差不多还是这一番说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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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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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老太爷是远近闻名的乡贤,自然听得出,所谓才气不足,其实是对于隔壁舒村书院老夫子才学不够的委婉尊敬说法。只是教书育人,那位老夫子的德行是连祠堂中的妖鬼也要敬佩的,这么些年来,舒村子弟中从未出过肆意妄为忤逆不孝之辈,自然也没人因此过于苛责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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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不光如此,他还能猜测出,林觉之所以如此急着离去,多半也有家中贫困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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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细细打量林觉,吸一口气,抿一口茶,思索片刻,汪老太爷才说:“若你真有读书之心,只是囿于家中贫困和别的原因,你倒是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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