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心已不在此处

恰好在饭桌上，听堂兄问：“你最近见过舒大头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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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天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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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今天走了，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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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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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邻县念书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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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去邻县念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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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是我们村才气不足，这么多年也没几个考上功名的，前些天邻县有位大人告老还乡，在收学生，他就去那拜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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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出求学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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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大头是村中舒姓子弟，家中比较富裕，和林觉和堂兄年纪相仿，加之同村，所以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，直到慢慢长大接触才变少。堂兄给他说时语气有些奇怪，应当是少年人的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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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倒是忽然觉得，这正好给了他一个令大伯大娘更好接受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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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想要出去求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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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想？为何？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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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放下筷子，认真解释着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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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来家中贫困，堂兄尚未娶妻，大伯久病初愈，再供我读书实在难以为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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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来村中也许真的是才气不足，近些年来少有考中的，甚至连过发解试的人都没有几个，我们又不像舒家大族，在县里有关系，长久下去，恐怕难以读得出来。如此还不如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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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就是，我思索许久，那夜横村汪家祠堂那位所说应当不是骗我，我落水逃生，魂魄不稳也很合理，若不出去，找不到我的安魂之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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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有外出求学，自然也有游学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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