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走回汪老先生的老宅大院,朝阳已从东边出来,晨光也过了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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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老太爷早已醒了,依旧坐在堂屋太师椅上,喝着早茶看他们,听那男子说林觉之事,大抵是确认他真在祠堂住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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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老太爷不禁意外,端杯看向林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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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在里头睡了一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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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老先生,不曾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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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看着这位老太爷和这间宽敞的堂屋,终于慢慢回过神,从那种若真若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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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好似还在梦中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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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汉子半夜跑了,你都没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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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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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看错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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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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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没有精神?是一晚上没睡,还是被那祠堂中的东西给迷了?”老先生又转头看向身边一个妇人,“怎么待客的?给客人也倒一杯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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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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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如实摇头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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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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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觉得、好像做梦一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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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来,昨夜你是见到那东西了?”汪老太爷不由放下了茶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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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了交道……”林觉回想到今早看到的那不大的身影,还有昨夜梦中本就模糊如今更是早已忘记的身影,还是摇了摇头,“不曾见真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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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都是客,别站着了,坐旁边,给我细细讲讲昨晚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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