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LUNAR（中）

是第二次了，您也得给我个面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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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生气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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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再说话，夜场迷离的灯光投射在他侧脸，照出一抹厌恶的阴云，敲着烟的声音浅浅地传来，却明显感受到越发重的态度，牌桌上的人心里互相盘算着什么，包厢里也没有别人再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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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不是万能的，他无法像曾经有过那样直言不讳护着我，我能理解，只是我这时候突然特别的无助，我被一种不确定的心惊和畏惧操控着，觉得人已经陷入了死胡同，我已经不是那个明明是依靠他来寻求帮助的人，我瞬间成了筹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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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果然成了草原上无主的鹿，四面的兽越过我博弈，结果只有倒在谁的口下，莫名的就没有逃生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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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瞬间就明白，自己跟那些女孩没什么区别了，于是也不再畏惧，我走过去帮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穿上衣服，让她们整理好自己，不再顾忌什么谁的脸色谁的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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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女孩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，拿好了东西凑在一堆，郝意也走过去跟她们在一起待着，她们互相依偎像没了妈妈的小鸟，风雨过后羽毛都被打湿，只有抱着团没有方向地唉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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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救不了她们，我连自己也救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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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，门又开了，很多脚步声响起来，我回头看，居然是何谷，身后还跟着好多个浓妆艳抹但又年轻漂亮的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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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回头看到了，然后起身看着他们，“常总，你刚说了工作的事一码归一码，不要把她扯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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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说完走到我身边拉着我，何谷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，他听了一会儿轻轻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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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何谷来的还有kevin，kevin热情地跑到那一位身边，先是蹲在一边伏在人家腿上说话，然后又跟那人勾肩搭背，贴着那人耳边哄了半天，可那人脸色却完全不见好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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