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奶与蜜（中）

，左一下右一下，手脚麻利地用腰带和袖子把我胳膊束起来，系了个死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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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着有趣儿，所以也不生气，也不反抗，他走远了我就颠颠儿地跟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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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光着膀子去取了自己的衬衣，回身边穿衣服边看着我乐，无可奈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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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好了衣服，他在我家逛了两圈，像一只新来的小狗，要到处嗅闻了解地形，并再度就我们家的温度发表了差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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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不来，你管我家冷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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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绕了一圈儿回来，看着我有趣儿似的，掐了我一把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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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出门前，他留下句话，“沙发不错，下次再来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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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了转眼睛，朝他喊什么意思，他没说话，问第二遍，关门声就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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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味不明的早上出奇美好，他出了门，我嘴边的笑终于收不住，转身躺倒在他睡过的沙发里，缩进并不难脱身的这个结里滚了两圈，扑腾几下。于是我也像一只小狗，像那种主人一直不让上床的，等主人出了家门，就疯狂地在他的床上蹭遍一身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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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味是动物识别领地的首要因素，猫用气味标记孩子，狗用气味占地盘，动物们用气味交朋友，寻找伴侣，没有气味的动物就像无家可归的孤儿。气味会让人产生幻想，比如，当我试图幻想假设我们交换了气味，会产生放弃人类精神财富的念头，甘愿不做自己领土的主人，而宁愿寄居于他气味所属的领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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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与我工作时不能舍弃的原则格格不入的矛盾，却使我身体生出一丝奇妙的细痒。我在那一刻不再坚持做抢夺领土的狮王，而自愿以如母胎般脆弱姿态虬居他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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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的项目进展顺利，黄总如我猜测那样，似乎的确是看淡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，这在我们进驻他们公司开三方会议的时候，恰巧侧面印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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