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蝴蝶（下）

说了半句，这位一晚上都端正体面的大哥，忽然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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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伸手碰杯，这位举着杯来回地躲，我愣是在原地这么虚晃了几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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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这人眼色不好，赶紧自己接茬，“得，我先干为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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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着头皮喝完这杯，我赶忙说酒量不行，佯装要去洗手间，身后隐隐的笑声我也没理，出门直奔一个远处的洗手间，进门就上了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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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服务员要了几杯水，愣是坐到自己清醒才回去，中间听见黄总来找，我也装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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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眼神我见过，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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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我回房间的时候，正看到这人溜达到吧台点了一支雪茄，点上之后却不回座，而是站在同桌另一位女孩身后，躬身撑在那女孩椅背上，看似是跟大家聊天，实际大家心知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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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总开口说，“鸽子啊特别不错，后面你们的项目都是鸽子负责的，今天也是让她来拜个码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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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码头？”这人笑了，“怎么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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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，她小姑娘还是不懂事，没有经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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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敢接话，黄总也换了个话题，指那个女孩，“常总啊，这是我一个妹妹，人家呀原来是模特，现在人家自己当制片人了，很有才华的，以后大家有机会可以多关照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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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照可以啊，”这人又接话了，眼角眉梢一片莫名笑意，“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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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观察那女孩，似乎也是陪着笑却不想接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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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总啊，你今天这局很有意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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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溜达回自己座位，面上一片笑意，可清醒的人都听得出意味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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