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蝴蝶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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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昨晚，总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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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常常不在北京，可发信息那一刻我好像十分确定他一定会来似的，可他就是在，他也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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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床上，细嗅他残留的气息，把自己裹在被子里，裹成一个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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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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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缓缓探出头，从昨晚的回味中抽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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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消息问他，什么时候走的，发完盯了好一会儿屏幕，盯到饿了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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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沫聪半夜居然还发了条微信过来，问我到没到家，果然啊，这种场面话都没忘，你要是跟这种人说嘴这事九成九是得不到所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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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昨晚还是多少有点收获，虽说没闹明白到底是不是意的局，但隐约觉得即便不是，圈子也不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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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了圈子，我就能塞点人进去，没什么特别的，竞品永远是新鲜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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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不济，我也起码能知道意的动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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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了消息，第一句是我睡着他就走了，第二句是一个微信名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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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他助理，他叫我如果有工作的事先问小江，能安排的他看到了会尽量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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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不用，为难的话我就跟黄总说问过，你不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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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嗯，那你也可以推给小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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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都帮我想好了，他太周到，我发了个表情包过去，表示大恩不言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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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大恩不言谢，下一句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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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，不知道，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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