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月亮

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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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应该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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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今天送不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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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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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散场处人多的地方，他放缓了脚步穿上大衣，又按了我肩膀一下，叫我把衣服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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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看走在前面的小黑，站下来边整理衣服，凑近他说，“这位先生今天很骚包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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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，偏头看着别处，“你憋半天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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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他，忽然又觉得他像以前了，不是这个月这样，不知道哪总别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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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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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头看他，他眉眼似笑非笑，却难得柔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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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这人会是这样的，新的一年，依然闷骚，依然傲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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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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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大家又闲聊几句，他的车先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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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背影离去，他上车前也回头，冲我们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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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，我往窗外望着夜景，一连几日的雪就在晚上这会儿停了，我们从音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得出夜空清澈，偶有星光微闪，往家走的方向就刚好能看到月亮明晃晃的，好像比平日格外近，又格外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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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小黑说，你看，今天能看见月亮的脸色，小黑挪到我这头看了看，只点头笑笑，然后转过来看着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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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浪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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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黑离我很近，眼睛黑亮黑亮的，跟月亮不相上下，“不是我浪漫，是月亮的脸色从来不好，我们看见的那片阴影，看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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