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试探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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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终厌恶被当作物品安排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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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每个局上都有一个扫兴的人，也许我时不时就是这样的角色，你也可以说我在声色场合有些多余的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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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摆脸色已经是给足了面子，不过我也知道，眉眼多少是能看出些不畅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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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见杨小年表情松动，这才明白他们琢磨什么，说来说去都还是试探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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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璐朝我看过来，旁边也有人往这瞟，我只是笑笑，没作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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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是局上的流通配件，我不会掩耳盗铃，但不会有女人愿意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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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上的每一分钟，都是衡量价码的一场考试，有人流连其中看似享受，无非都是要给自己寻个好价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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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想跨过阶级的门槛，有的人想让自己日子过得好一点，有的人需要机会，归根结底是他们的生活并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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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的命运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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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常见到有男人讥讽女人，有女人刻薄女人，说其多么不堪入目，甚至羞辱其暴露于众的欲望，或者是拜金，或者是谄媚，手段教你看了确实忍不住皱眉，心里也跑出一些不屑。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，旁观者是把自己摆在了高人一等的地界，总觉得自己是比这些人强的，所以有些资格对其评头论足，甚至言语尖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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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眼神，以态度，以肢体，总之有千百种理由和立场，让自己难得能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恶劣私心放肆出笼，欺骗性地，以为自己便跟他们区别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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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厌恶的事，和现实，往往残酷地纠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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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便不这么做，也从不这样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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