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哥哥（下）

nbsp;无论是张哥还是代驾，很多时候送到我家楼下，他都会让他们先走。司机把车停在路边，等他们走了，他降下点后座窗户，点上支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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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哥可能以为我们有什么，因为张哥原本是应该送他到家的，可张哥不知道，他只是跟我说会儿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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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烟点上，先抽两口，缓一会儿，然后跟我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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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，什么都聊，却又没聊什么。有时候是工作上的事，有时候是说朋友们，有时候只是互相打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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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数时候我们互相也不会看着对方，我们看着窗外的车流和树影，或者是某个远处，很偶尔会互看一眼，聊到什么很有意思的，也是各自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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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有意思吗你觉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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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没意思，也有意思，反正玩儿呗，想那么多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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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没意思，老这么喝，要不是跟何谷他们，真不爱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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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爱动咱俩怎么认识的？我去你家掏的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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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去的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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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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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那你来这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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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几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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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有人在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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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有个算远房的吧，偶尔照应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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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照应啊，都把你照应到杨小年桌上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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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家挺好的，没把我怎么着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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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运气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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