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醉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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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你说，刚才我要是说我是你朋友，是不是更给你面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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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一琢磨，倒没话可说了，这人鬼精鬼精的，除了瞒着我，事儿上没让我坐蜡，面儿上没让我尴尬，里子面子都给全乎了，自己也寻着乐了，心惊肉跳完事一路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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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，我只当是付报酬，还不大够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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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于是不知怎么，就想起了《卖拐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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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忽悠把拐卖了之后，他媳妇儿说，“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呀你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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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忽悠说，“过啥分，他还得谢咱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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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没落，傻子就回了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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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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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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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接的可快，语气更愉快，他毫不客气地笑纳，那种理所当然，胸有成竹，就好像我这个谢是如此的天经地义，不容置疑，所以他嘴上说着不客气，实际上表达的却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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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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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叹了口气，算了，这是你能弄过的人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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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完了，言归正传，还是道了谢，又好好地说了会儿话，就到我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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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想起来，我光顾着置气都没说地址，我往驾驶看，依稀记得好像是上回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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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精的人，跟着鬼精的司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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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前，我躺在床上放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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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走到楼底下进了门，我往回看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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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还停在那，窗户没开。我看不见他，却鬼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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