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眼眶里冒出来。她的双腿还曲折着,手臂还圈固着,江衍还在床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坐着,抽着一根新的烟。
第二根烟落了下来,烫在了她的右胸上。
无论再怎么努力扭动身体,依旧被禁锢在原处白费着力气。她的双乳仍然在那微小却炽烫的金黄火光里被赤裸裸的紧盯着。
“江衍”
“嗯?”
安然没想过他会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烟鬼,真是糟蹋了。她在想该说些什么,要不劝她戒烟吧,又好像不行。
“那烟,好烫。”
第三根,落在了她的右乳尖。那细微的滋滋声响,被藏在了炸耳的惨叫声里。
安然到底说什么才能对,她崩溃到大哭。她还自以为自己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完美女人,却忘记了她早已撇开了所有的后盾,只身入局。
已故的双亲,被害的弟弟,不愿连累的孔文山,到底还有谁,谁又能救救她。
季佷与。
季佷与。
要是能如愿,安然也能安然地死去罢。
“我真的真的好疼”
“求求你江衍我求你求你求你,饶了我”
她才突然发现,原来求饶是那么实用的东西,可她分明记得江隶刑教给她的规矩是:求饶就是浪费珍贵的口水。
那第四根烟终于在了江衍的唇齿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,比那三根短命的烟长寿了一些,可那根长寿的烟,却还是狠狠落在了安然的正胸口,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烫疤。
真真是浪费了口水。
她被江衍一把揪起头发,而散乱的头发像被打湿的扫把。
“张开嘴”
安然没有照做。
安然张开了嘴。
他把第四根被熄灭的烟,连带着末端黏连的一小截烟灰,丢在了安然的微张的嘴里,又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口鼻,把那尚未湮灭的烟草气死死地堵在安然的身体里,就算她再怎么挣扎,也不让一丝香气从她身体里跑出来。
“晚点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