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的让她把侧着的头扳回了原位,迫使她睁开眼,看着他。
江衍通知
安然答复
火星子在他指间一点一点的移动。浓浓的烟,从他口唇之中扑出来,吹覆在安然苍白潮湿的脸上。
“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”
随你罢
“啊——!”
是一声尖锐,惊惧,竭力,哀戚,有着不休不止意味的高调长鸣。
江衍在那声惨叫后依旧没有拿开,他只是随意的碾着,直至金黄的火光变成灰白。那一小簇烟灰下,是一小圈被烧灼的皮肉,中间白边缘红,渗着透明的汁水。
她说她,溃不成军
真是糟糕透了,好像漫长的噩梦回到了原点,她怎么还是没有醒来。
安然的姿势怪异扭曲,可她丝毫没有办法躲避,她没有办法。
无法忍受,无力再去忍受。
安然的声音打着颤,就像打火机上跳动的火焰。
江衍又燃起了一根烟,吸了又吐。
她是得好好想想,该说什么才能让现在的自己远离香烟,珍爱生命。
她不争气的对着江衍流着眼泪,竟然只说出了这四个字。
不对,不对,还是不对
入局。
已故的双亲,被害的弟弟,不愿连累的孔文山,到底还有谁,谁又能救救她。
季佷与。
季佷与。
要是能如愿,安然也能安然地死去罢。
“我真的真的好疼”
“求求你江衍我求你求你求你,饶了我”
她才突然发现,原来求饶是那么实用的东西,可她分明记得江隶刑教给她的规矩是:求饶就是浪费珍贵的口水。
那第四根烟终于在了江衍的唇齿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,比那三根短命的烟长寿了一些,可那根长寿的烟,却还是狠狠落在了安然的正胸口,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烫疤。
真真是浪费了口水。
她被江衍一把揪起头发,而散乱的头发像被打湿的扫把。
“张开嘴”
安然没有照做。
安然张开了嘴。
他把第四根被熄灭的烟,连带着末端黏连的一小截烟灰,丢在了安然的微张的嘴里,又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口鼻,把那尚未湮灭的烟草气死死地堵在安然的身体里,就算她再怎么挣扎,也不让一丝香气从她身体里跑出来。
“晚点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