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现
这里有一间小屋,是她弟弟还活着的时候为她置办的。
没有人知道这件事,安然从未对孔医生以外的人提起过,他是个好医生,定然不会出卖她。
毕竟刚承接了安氏集团,总得要忙一阵的。
回想了自己数十年的生命里,总是马不停蹄,总是提心吊胆,总是野心勃勃,总是好死不如赖活着,撑到了现在。
那天安然又去买花了,还去挑了新的花瓶,可回去的路上突然变了天,天上的仙女要哭,谁也拦不住,那泪珠啪嗒啪嗒的坠下来,把安然砸的七零八落。
不紧不慢的,她找着钥匙正打算开门。钥匙插进门锁眼的那刻,她就意识到异常了,这间屋子进去过别的人。
但意识到也毫无意义。
干脆利落,只有滴点的声响。
她的身子很沉,很冷,她习惯性的想给自己扯扯被子,却只扯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链子。
她像一个被剥光了壳的白煮蛋,被叉子贯穿,横倒在一个精致的餐盘里。
恍惚了片刻,她才能看清这昏暗暗的地方,很奇怪,像一个精致的复古匣子。
的。
安然当然是听到他在问话了,但她并不想说话。
江衍还是一如既往,脸上的微笑温和如沐,只是他说的话却没什么温度。
他定然是对安然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,感到不满意的。
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安然的字典里好像没有“脸色”一词。她习惯了不喜怒形于色,习惯了古井不波,习惯了沉默寡言,习惯种种以后,并没觉得这都有什么不好。
他抬起手,安然紧盯着那只慢慢靠近的手,仔细的像是要看出花来。
安然其实不敢知道,她是怕的。
真是令人心碎
安然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。
安然好想呼吸。
江衍的力度控制的很好,拿捏死了她肺里的每一口空气,迟缓又迟缓,他看着安然微弱又乏力的挣扎着,那总是冷若冰霜的脸,也因为窒息和压迫,产生了奇妙的变化。
他等这一天,七年之久。
是啊,多么轻松
那样确实没什么意思。
他得让安然活着,
快点杀了她
她能猜到江衍满足的神情。
“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”
安然哑着嗓子,小声的挤出来一句平淡的话。
“江衍?”
江衍的脸色糟糕透了,像一块土青色的石板。
“去年九月十六的慈善晚宴你递给我一杯香槟的时候。”
那晚的江衍红衫黑革,精致的金丝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,温和的笑着递给她一杯酒,从容优雅的对她说:
但她看到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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