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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一件事十分好奇,还望使君指点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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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治这才将张亮搀扶起来,请他在自己对面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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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李明在辽东时,是谁让你造谣他造反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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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?!……程知节陡然抬头,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睛,差点叫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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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不问政事的武将,他觉得自己少看了好几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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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亮眼神一暗,低下了头,并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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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老油条,他有一万种方法装成完全不之情的样子,瞒过李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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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故意选择了这种破绽百出的演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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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治自然知道他的顾虑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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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旧主背叛你在先,双方恩断义绝,你便不算是背叛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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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不会被新主子嫌弃“不够忠诚”以后,张亮这才放心,回答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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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接向臣下令,要抹黑李明殿下的,是齐王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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啥?……李治愣了愣,差点“啊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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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要说笑,怎么可能是李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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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愚蠢的老五如果能有这一半的心机,也不至于被父皇嫌恶,过继给一个死人当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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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亮看着李治,又看了看旁边满脸空白、怀疑人生的程知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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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知节很自觉地起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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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还是回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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