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想又问:“等等,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装聋作哑呗。”几个人咯咯笑了。
何知茵只觉整个教室如风暴降临,而自己则身处风眼,她不敢乱动,坐得端正,目不斜视。仿佛稍有不慎,四肢百t便会被周围环绕着的多重眼壁摧毁破坏。她想置之不闻,自我催眠,可所有的议论声似乎皆在传至鼓膜的一刻被无限放大,听得那样清晰,b闪光灯的频动更让她头晕目眩。
“江重还躺在医院,她怎么好意思来上课?”
另一道nv声立马打断她:“去你的!想什么呢?我可没那么变态。再说了,就我哥那副臭德行,我不跟他掐架已经算是慈悲为怀……”
“拉倒吧,你该感谢计划生育剥夺了你1uann的动机。”
陈觅低头佯装读着书,身边不时有人向她问东问西,所提之事无非是何知茵。有问传言真假的,有问细枝末节的,陈觅自然闭口不答,只漠然摇头。她的确不知其实,之前仅仅觉得知茵同她哥兄妹情密,却从未往那种微妙的关系上想过。况且她俩相识并不久,友情方始于同桌之谊便被班主任毅然截断,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跑来问她八卦?
她在等班主任,唯有老师的出现才能使这一锅沸腾翻滚的汤水平静下来。他能将她领去安静的办公室,让她脱离他人言语的狂欢,哪怕取而代之的是一通说教和羞辱。
简弋生是在五楼西侧的楼梯口找到何知茵的,她两臂撑着栏杆,把头埋进x口与胳膊环成的一片空气里,像在用脑袋填补巨大的伤口。
微弱的啜泣声一阵一阵,好似并未察觉到旁人的存在。他不擅安慰,尤其不擅安慰小姑娘,只得静等着。
他嗯了一声回应。
“你一定想骂我吧?”
处分还没下来。”
知茵沉默了几秒,转移了话题,“有纸吗?我想擤鼻涕……”
她忍不住偏头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哭……不是因为那些……”知茵抬起袖子拭走鼻涕。
“刚才班主任确实说了一连串难听的话,可我并不害怕,也不难过。直到他告诉我,我妈妈和他联系过很多次了……”她顿了片刻,睫毛上的水珠坠下来,“可是妈妈根本没有联系过我,更没有回家找过我……而且,他已经把这件事……通知到爸爸和妈妈那里了……”
“我和闻成煜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