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不会同意,她语重心长道:“小酌,你听话,妈妈要带你去找爸爸,江野病成这样没办法跟我们一起走。”
陆酌还是摇头。
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在他心中没有一席之位。
相反,小野是他的生命的一部分,早已和他融为一体。
徐桂兰耐心告罄:“陆酌,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!你难道不想你爸爸?”
陆酌实话实说:“不想。”
徐桂兰颓然地长叹一口气。
这场博弈以陆酌的胜利告终。
徐桂兰答应带江野一起进城。
收拾行李的当天,陆酌拿出枕头芯藏的零钱。
那是他上山挖草药卖的钱。
冬天大雪封山,阻挡了他进山的脚步,要不然他一年四季都不会停下挖草药。
徐桂兰雇了辆马车,车夫负责将他们送到城里。
马车四面漏风,陆酌怀里抱着被他裹成蚕蛹的江野。
病来如山倒,病好如抽丝。
江野这场感冒好得很慢。
陆酌将身上披着的棉被分了三分之二给江野,被徐桂兰看到后,徐桂兰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。
“你都把江野裹成那样了,他怎么可能会冷!棉被你自己盖,不许分给他,听没听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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