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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镜的眼睛有些虚焦，她语气很平和，带着一种郑重感，“不知道，第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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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自己扩展了答案：不知道喜欢她什么，是从第一天开始喜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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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似乎觉得这个答案不够好，又补充道：“我查过了，这叫一见钟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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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忍不住笑了一下，没说话，片刻，她道：“或许，我也是喜欢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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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补充道：“不是一见钟情，但是你让我很心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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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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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从不自觉开始关注她，到后来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困扰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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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其实已经是心动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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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不确定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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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唯一确定的是，在她说出这个答案之后，之前累积在心头的焦躁情绪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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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盘桓着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，她也喜欢向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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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伸手摸到了自己的眼镜，架在鼻梁上，更好地看清她的表情，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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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沈曼语挑眉，“就一个哦字就结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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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答案呢？要跟我在一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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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跟我在一起？”向榕终于显示出来了一点慌乱，有别于之前的温和平静，显得极为难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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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：“要不然我干嘛问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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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犹豫了一下，“但是我现在还在读书，并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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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打断她，“只是谈恋爱而已，又不是结婚，不需要考虑那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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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答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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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后只变成了一句话，“我想跟你在一起，我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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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听到这句话，莫名觉得心里很愉悦，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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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白之后，两个恋爱新手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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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突然提出，“我可以亲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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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面色还算平静，好像只是询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，如果沈曼语没有看到她通红的耳垂之前，大概也会这么以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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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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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顶帐篷，向榕红着耳朵凑上去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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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红着脸亲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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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篷旁边是一条顺流而下的河流，水声缓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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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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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语问她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好醒着，那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件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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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榕摇头，认真道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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