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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轻轻地, 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颤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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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, 怪我眼瞎了，一时糊涂才看上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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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就是图自己的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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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，该给你的钱一分不少。”程十鸢冷笑了声，咬着字说：“你的辛苦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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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活了一晚上的酬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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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这么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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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今樾的肩膀随着呼吸加重在微微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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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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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十鸢轻蔑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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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看不起的，就是你这种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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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及时行乐不错，但她从不干脚踏两条船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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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过年来我家了。”宋今樾妄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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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过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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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十鸢想起了林南语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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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会给你拜年，我是你老板，要拜年，不应该是你来拜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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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今樾顿了顿，她没说拜年的事，难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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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跳快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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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停在路边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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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程十鸢换了车，但她知道，程十鸢的每辆车的车牌号里，写着的都是她的生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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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，原来你看见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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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的程十鸢，心更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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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她一个人，像个傻子似的，天寒地冻的在宋今樾家门口，等了几个小时，连口热乎的茶都喝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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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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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宋今樾不知道，她就当做无事发生，将这件事埋在心里，藏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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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偏偏宋今樾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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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能知道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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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今樾听到身后没动静，刚想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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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十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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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人几乎是冷着眸子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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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十鸢沉着声说：“宋今樾，你最好现在滚出去，要不然别怪我报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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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之下一片冷意，没有半点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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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今樾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程十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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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助理，她见过程十鸢的多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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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筹帷幄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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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扬肆意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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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偷懒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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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唯独没见过，毫无感情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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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对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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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今樾心中一沉，宛若落入了深海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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