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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头，一双通红的杏仁眼冷不丁地撞进了林南语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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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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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笙向来清冷的声音被酒精染上了一分低哑，再配上店里的爵士乐，仿佛鼓棒，敲在了她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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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梦里的不一样，现在的叶笙，诱惑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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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怔了怔，朝叶笙走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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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旁边有几个空杯子，大抵都是些低度数的酒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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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来这了？还喝了这么多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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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站着太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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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皱了皱眉，“你等我很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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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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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不相信她的话，和旁边的酒保对了个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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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比了个“6”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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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小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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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舔了舔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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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等我怎么不提前给我发个消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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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我不来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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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程十鸢在一起。”叶笙小声地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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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忽然闻到了酸溜溜的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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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瞥了眼旁边不懂事的酒保，“挤柠檬上一边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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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诺诺应着，与她们保持吧台的直线距离最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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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柠檬汁溅进了眼睛，还是下午梦中哭的劲还没过，林南语这会觉得眼睛有点酸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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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叶笙的模样，忍不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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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也可以给我发消息，我能看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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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笙抿着唇，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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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看着她的眉头皱在一起，似乎有几分难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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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难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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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叶笙的模样，多半是干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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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好人家第一次喝这么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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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笙蹙着眉，点点头，嘴巴抿得更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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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语只是看了眼，就知道叶笙不舒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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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搀扶着叶笙去洗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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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别吐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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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扫起来怪麻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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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笙点点头，只是她一站起来，小脸瞬间煞白，一看就知道她难受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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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这里的洗手间不远，再加上现在也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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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，洗手间里淡淡的香薰味传了出来，林南语先是往里面瞧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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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，干净又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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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酒吧阿姨的打扫能力属实是有点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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