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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不称职的佣人，是不够乖巧的宠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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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得一个心善的主人，体谅她，照顾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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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能让自己这么没用下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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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兰收拾完餐桌，闷在客厅的角落，咬着自己的手臂，头就这么埋进了泪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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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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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赶工到凌晨一点。她还有些细节没有完善，需要明天去和同事核对、协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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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把电脑关上，吐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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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已是深夜，白日留下的余温早就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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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摩擦了一下胳膊，打了个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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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马上就上床睡觉，她也没有加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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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出了书房，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关着，还听不到一点声音，江雨浓才察觉到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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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兰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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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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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放慢脚步，尽可能的压低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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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进卧室确认了一眼，倒是对上一双十分接近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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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忘记关进笼子的汤圆还在卧室里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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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龙猫崽子，跑是不愿意跑，关是一定不愿意被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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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暂时没管它，蹑手蹑脚的探头往床上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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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没看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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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兰？”江雨浓眉头拧了起来。总不能是出门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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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过浴室没人后，江雨浓又快步去到放了琴的杂物间，也没看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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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江雨浓回到客厅，打开灯，好不容易看见角落缩成一团的白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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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兰，你蹲在这儿干什么？困了就去床上睡觉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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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还以为白兰只是不想上床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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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近，才看见白兰不断在颤抖，一阵一阵的，仿佛害怕，又好像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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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兰？姐姐？”江雨浓蹲了下来，抚上了她的头。“怎么了？你怕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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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兰被她的触碰哧了一跳，猛地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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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看见了她满脸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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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被她自己抓出来的，凝着一层血色的红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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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雨浓都被白兰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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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兰看见她，又抽搐了一瞬，而后就这么跪着，匍匐着，努力的往江雨浓的方向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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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的病尚未好完，身子还软弱无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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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哭了那么久，情绪崩溃了几次，更是连靠近江雨浓都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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