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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房里吗，他们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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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尽屈起手指敲一下她的头，道：“吃你的吧，胡思乱想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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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桃枝往嘴里丢一块牛肉干，“吧唧吧唧”地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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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尽看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，眼角眉梢浮上淡淡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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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十八岁才出阁，如今已经二十岁，看到这些十来岁的小姑娘，总有种莫名的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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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中嫡姐并不与她亲近，其他姊姊也看不起她，她从小一个人长大，总幻想着如果有个妹妹就好了，她一定不会像姊姊们那样，对妹妹不闻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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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跟妹妹一起玩，分享好吃的好玩的，晚上手拉手一起睡觉，跟她天下第一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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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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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府之后桃枝到了她手底下，她活泼可爱，办事也牢靠，她便对这孩子多几分包容，跟她如同姐妹一样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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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府里其他妾室，她也都照料得很好，无论她们怎么争宠宅斗，只要不舞到她面前，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由着她们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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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了，春尽打个饱嗝儿，双手撑在身后看着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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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拂雪醒了就让范黎把她娶进门吧，总得给女儿家一个名分，才不至于叫人看低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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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她安分守己的话，她也可以像对其他妾室一样对她，都是女人，又何必为难她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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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枝双手捧着下巴，跟他一起赏月，“夫人，您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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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尽往后仰一下，上半身几乎快要贴在地面上，她转头看向桃枝，眼里跃动着细碎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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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你能不能炖碗汤给拂雪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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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枝：“……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您准备吃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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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无所谓，随便垫吧一下就饱了，拂雪姑娘受着伤，得吃点有营养的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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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拂过，春尽额前的碎发被吹动，月光洒在她的眼底，漆黑的瞳仁像蕴含着星辰，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，美得不可方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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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枝看呆了，怔怔地说：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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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美色一蛊惑，什么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气，被使唤去做吃食的怨气，全都抛之脑后，为了夫人，她愿意做牛做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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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，我愿意做你的牛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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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尽轻哼一声，用妩媚的声音说：“那就去吧小可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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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枝打了鸡血似的，屁股一拍就往厨房冲，春尽看着她干劲十足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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