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是来读书求学,但实际上只是借此机会交友应酬、享受风月。
几年后名落孙山,往往只能回家继承家业,虚度光阴。
如今看到陈公公逆境之中还能自强不息,他心中不禁生出了由衷敬意。
薛元初侧身而坐,对身旁三弟的滔滔不绝充耳不闻,只拿着茶杯细品,他现在满心里就是自己很快就要承袭兴远侯的爵位。
到时候一定得好好庆贺,扬眉吐气一番。
又坐了一会儿,他只觉乏味,于是礼貌地躬身告退,回到自己住的揽月阁。
回到阁中,他没有看见姜书秀的身影,丫环来喜告知他,少夫人刚刚送两位姑娘回芳华苑了。
薛元初还因为三弟薛季延与他那番长篇大论的辩驳而心生烦躁,于是吩咐丫环们先摆晚饭,不用等姜书秀了。
饭才吃到一半,姜书秀回到揽月阁。
薛元初心里的烦闷无处发泄,既不能埋怨母亲,也不能再与三弟争执,于是这股无名火便烧向了姜书秀。
还没等她进房里,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。
“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,”他语气冷硬,“刚才你单给陈锦的枫露茶里,是不是夹了张银票?”
薛元初的言语中透露出不满与讥讽:“母亲急切地替他办事,接了个烫手的山芋,这也就罢了。现在连你也学会了讨好,拿着侯府的银子去巴结太监。”
他的话语越发的刻薄蛮横:“听说司礼监那帮人,还搞了个一祖宗、二祖宗、三祖宗的排名。怎么着?你正经的公爹不在了,就急不可耐地想找个没根的太监当祖宗供着了?”
姜书秀没想到一进门就遭到丈夫这样严厉的责备,尤其是最后那句话,分明已经在羞辱她一个闺阁妇人。
此时身后还站着随行的丫环和老妈子,姜书秀感到一时失了颜面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她在袖袍里紧紧捏住手指,竭力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。
陪嫁丫环蕊儿立刻察觉大事不妙,迅速掩上房门,将丫环和老妈子都带到院子里,严肃地告诫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刚才的事,揽月阁里的人都给我把嘴闭紧了。”
接着,她转向两位随行的老妈子,提醒她们:“你们二位是在院外伺候的,平日里少夫人给的赏银也不少。但凡说出去一个字,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。”
两位老妈子都是明白人,她们立刻恭敬地回应:“我们是院外伺候的,哪里知道内室里世子爷和少夫人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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