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映蓉与薛仲复一同回到侯府,在祥云厅内,她细心地为薛仲复重新处理并包扎好受伤的右手掌心。
“这几日务必要特别小心,伤口绝不能沾水。”洪映蓉语气严肃地再三叮嘱,“伺候二公子的下人,都要多留神,仔细他的伤口。”
薛仲复院子里的下人们纷纷应声,表现出极度的谨慎。
赵嬷嬷也郑重承诺:“老夫人请放宽心,奴婢会看顾着的,绝不让二公子的伤口有丝毫闪失。”
洪映蓉微微点头,表示满意,接着又提议道:“仲复,你工部的差事暂且休沐几日,就说是在府里养伤。现在天气也热了起来,万一伤口被汗水浸湿可就麻烦了。再者说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赵嬷嬷已然领会其意,带着其他下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“今日在相国寺与淑太妃和长公主的相遇,看来并非是偶然。”洪映蓉神色凝重地分析,“显然是淑太妃特意打听到你定期前往相国寺的习惯。”
她稍作停顿,继续叮嘱:“你这几日最好还是留在府中,避一避风头,小心行事。”
薛仲复点头应允,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:“儿子都听母亲的……母亲,儿子不是攀龙附凤之人,今日之所以奋力骑马追救长公主,纯粹是担心她遭遇意外,引发不必要的风波。”
洪映蓉轻声叹息,眼中闪过一丝了解:“母亲自然清楚你的性格和为人。仲复,倘若长公主真的对你情深意切,执意要嫁与你,你又有何打算?”
她深知儿子多年来在情感上的自我克制与隐忍,很大程度上源于对当年沈芸娘难产离世的深深愧疚。
然而她也担忧薛仲复长久的自我封闭与沉溺过去,并非真正对沈芸娘的缅怀,反而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过度惩罚。
她害怕儿子会因此错过生命中可能出现的姻缘。
洪映蓉的话让薛仲复陷入了沉思,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“母亲,倘若长公主真的对我有意,我会以礼相待,但我不能因为她的身份或者感情而草率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。”薛仲复的声音平稳而有力。
“再者说,若儿子真与长公主结亲,对侯府长远来看,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
洪映蓉闻言,顿时了然,“你是顾虑到你大哥和大嫂的感受?”
“正是如此。大哥他日若能重拾斗志,回归侯府,母亲自会上书朝廷,恢复他的爵位继承。然而若我娶公主为妻成了驸马,淑太妃出于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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