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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话似的，她说，“笑什么笑，你又能懂什么呢。”

她垂头盯着走廊地面上沥青浇铸时不平整一块走神，程棠越也看着她走神。

她站在黑暗中，脸庞对着光亮，蒙了一层薄薄的光，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，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，她有一头漂亮极了的长发，只不过极少时候才散开，额前有一点碎发，五官越长越jg致，西洋画一样，越画越巧，此时就这样看着他，圆眼里带有潋滟的光，从程棠越的角度看起来她自以为的那点挑衅便全都不见了，只剩下些格外熟悉的温顺。

似乎只会逆来顺受。

他这次出差，是从蜜月地直飞的，是去检验众成去年投了重资的一个新兴行业，目前国内在这个领域几乎是空白，众成是首创，但凡为首，都肩负着继往开来的历史任务，程棠越是亲自跟进这个环保项目的，他足够重视，下面的人就不敢拖沓，研究取得了新的突破后第一时间告诉了他，程棠越想看一线效果，跟着项目组去了好几个设在他处的试验点，回来后又积压了一些事务

孔希媛这个半路后妈当的很尽责，他有时同她吃饭，常能在饭桌上听孔希媛提起她，他居然做不到热络的去问她的近况，隐隐也担忧，可不知为何，他迟迟没有去看她。

程棠越ch0u出来时，里面忽然掉出一张速写纸。

是她画的他。

没想到他要临时加个班，小姑娘马上懂事的表示工作重要可以等，等了一会儿程棠越忽然听见她喊他，便从资料里抬头去看她，便听到她手机里的拍照声。

她画完神神秘秘的藏了起来，程棠越也不好奇，并没有再想起过。

程棠越捻着这张薄纸看了许久，而立之年的男人，看着看着，忽然起了年少时疯狂想见一个人的冲动。

直到见到她，程棠越此前从未进过的他们学校，她连头都没有抬，五六十人的紧凑教室，他一眼认出她。

和周远也是日日见，可周远有时换了新的发型很久他都未能发现。

他什么都没有再说，擦过她，以离开终结了这难言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