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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她再醒来时，程棠越照例是不在了。

她有一年生日是在项脊轩过的，他的航班延误，耽搁在希思罗机场实在回不来，她放了学，他派人直接将她接到了项脊轩，这家私房餐厅开在城南旧城区深处，花木扶疏的三进旧宅，里面的陈设参考着《项脊轩志》重新设计过。

厢房里只有两个交待下来伺候的侍应生陪着，程幼如吃几口就看一眼。

那之后不年不节的寻常日子，两个人也来过很多次。

算下来，有四五年没吃过了。

她胃口不大，四层的食盒每样都动了一筷，又漱了口，就出门了。

到了晚上她下班，人自然也被送回了小楼。

程幼如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。

等到要吃饭了，沈妈从内线打电话来叫她，她才下楼。

程棠越换了身家居服，头发也洗过，不如平时规整，整个人看着倒年轻了很多。

吃饭时他给她夹了几筷菜，见她一口都不吃，几次下来也就算了。

“坐下，我们谈谈。”

据说各系海外旁支也要回来，阵仗很大，从去年就开始修缮祖宅祠堂了，已经准备多时。

程幼如窝在他对面沙发里抱着膝盖歪头冲他笑，“回去是可以，按什么身份呢？还是你nv儿？”

自然是不会信的，一来她本也不是他程棠越亲生的，二来，自从有一回她被他按在门边亲嘴r0ux，被上楼找人的程世荣撞见，两夫妻都对她厌恶的很，那之后她就从老宅搬出来，住进了小楼。

他这样说完，上楼换了衣服，叫人备车就走了。

他常常这样。

自那一年年末后，床也并不常同她上，可也不许她去上别人的床。

很忙很累，人也晒的黑了许多，但很开心。

程幼如受到的礼仪是出入这种餐厅一定要穿正装，于是中午她ch0u时间去买了一套小礼服，下班前换上后又画了个妆。

那天晚上他告诉她，他会好好努力，会争取这次机会，jg进自己。

没想到他却紧接着问了一句，“你跟我一起去法国吧！”他脸通红，“幼如…我喜欢你！”又急急补充，“一定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的！”

晚上回了家，她等了又等，程棠越的车迟迟不回。

没等他答复，便挂断去睡了。

可程棠越这样更不至于。

但和他也越来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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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下个月底，蓉城已经真的热起来了。

程幼如打开盖子倒出来喝了一口，对窗外的周远说，“我就不上他的车了，你们开，吴叔会跟住的。”

到底两个人坐了两辆车回了垣水镇。

程家留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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