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但也不至于像邵莱说的那么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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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突然发火也是因为自己提到了“肖宴”,这人,对他一定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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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抿唇不语,邵莱微笑:“以咱家对殿下的了解,殿下不像是真要赶你走,要不,你去认个错试试呢?咱们当下人的,凡事还是顺着点好,你看,潘皋苦寒,平民日子多苦啊,不然潘皋王也不会蠢蠢欲动总想着南下,再说,你回去了又能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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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了,又能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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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知饮一时竟有些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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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莱轻笑,转眼去看那些行李,稀奇地从中抽出一支巴掌长的断箭,早就生了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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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这怎么还留了半截子箭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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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知饮劈手夺回,像是攥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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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在两国交界的暮霜原,他落了马,折了弓,维持尊严的面具掉了,左边膝盖在巨石上磕得皮开肉绽,身上所有的锐器就只剩这支断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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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后,他用这支箭自卫,自卫不成,便要插进自己的咽喉,却被他拦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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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说:“都奴隶了,还能更惨不成?跟着本王,往后保你衣食无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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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说:“你母亲和侄儿?本王保证救他们脱离苦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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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阵子,白知饮独独忘了他最后一句:宽本王些时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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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手里触感冰凉,仿佛回到了那幕天席地的风雪中,那两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想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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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自己高热时给自己披上他的貂裘大氅,抱进怀里捂自己皲裂的脸;他仔细清理自己的膝伤,又撕开衣裳小心包扎,自己这才没落下残疾;他去河里扒出冻住的鱼生食果腹,说是一人一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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