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饮铺好床,听里间两人在说身孕、安胎之类的话,就避嫌躲去院子里,无所事事地绕到屋侧枯坐,盯着天上的流云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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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云几经变幻,最终化作凛凛雪山,纯白而宁静,强风一过,云边卷散如雪从风起,渐渐消弭于九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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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出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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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山,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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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母亲和侄儿如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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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眼睛从云间挪开,揪了一撮狗尾巴草,低垂下眸子,慢慢搓硌手的颗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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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脚步声逼近,煜王已到他身后,居高临下,背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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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躲到这来了?”他严肃地对他脚边的狗尾巴草颗粒指指点点,“弄坏我煜王府的东西,知道要赔多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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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知饮抿住唇,嘴角却向上弯了弯,腮边绽开酒窝,仿佛早春三月的第一株桃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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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他不会回答,李庭霄弯腰捞起他的胳膊:“走了,开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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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知饮的上一顿还是昨晚,泰金给了他两个包子,苦菜和荤油和的馅儿,他吃不惯,还是硬啃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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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饿了,一听“开饭”二字,口中自动溢出津液,肚腹也嗷嗷待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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煜王亲自要的饭菜,四菜一汤,一样不多,一样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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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宴在煜王的命令下上了桌,而邵执事被屏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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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时又看到了红木榻上的泛黄被褥,盯着,盯着,一直盯着,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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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稳身子思忖片刻,回身把房门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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