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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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放在腹部的虫卵缓慢细微地弹跳着活力,他又睁眼检查了一下状况,这才轻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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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太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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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几十分钟前阿舍尔才从一场短时间的休憩中脱离,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几乎比他沉浸在实验室中不停调试药剂都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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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婚夫和弟弟的背叛陷害,失之交臂的药剂师交流会,陌生星球上的虫族生灵,可能来自高纬度的虫母模拟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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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舍尔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眠,但事实是他只闭眼几分钟,呼吸很快就趋于平稳,就连不自觉轻蹙的眉都在黑沉之下缓慢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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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静默中流淌,蜷缩在初级虫卵内的生命还很稚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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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触须、钳足、甲壳柔软地像是纸张,弯曲在有限的卵膜之下,在这道薄薄的阻隔之下,尽可能地感知着来自母亲身上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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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爱,贪恋,沉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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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一只幼年的虫卵能够拒绝来自虫母的爱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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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温软的甜蜜之下,虫卵与它的母亲一般陷入了沉沉的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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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它已经迫不及待撕裂卵膜和自己的母亲见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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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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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内寂静无声,山洞外在经过星球风暴的洗礼后,整个世界宛若疯兽过境,树木东倒西歪,动物尸体随处可见,而这些免费的“食材”则正好便宜了躲过这一场浩劫的生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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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边的第一缕光从光秃秃的嶙峋石山上升起时,经过一晚上蓄能的始初虫种在独属于祂的母巢内舒展着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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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部,身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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