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7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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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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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有经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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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如水，万籁俱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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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看着铜镜，一点点拆掉发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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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半躺在床上，背靠着床头，帘帐半遮半掩，挡住了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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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亦泠知道他在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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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昏暗的屋子里，他的每一道目光都像是燎在她身上的火，烫得她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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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的动作越来越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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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快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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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，亦泠拂在发边的手指都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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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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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着干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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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才什么时候，你急什么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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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是不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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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悠悠说，“我是担心给你准备的热水等会儿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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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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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浴的水没凉，但亦泠洗到了它变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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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她裹着厚厚的衬袄走了进来，浑身依然微微发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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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安静地躺在床上，双眼微闭，但显然没睡着，还在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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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且给她留了里侧的位置，和以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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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站在床边一丈远的地方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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