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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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冥冥，亦泠还没来得及掌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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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不透风的屋子里，只剩他们唇齿交缠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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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停下来时，夜幕已经低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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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抵着亦泠的额头，还喘着气，没有睁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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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透进来的丁点光亮不足以照亮两人的脸，一片黑暗中，亦泠的气息徐徐平复，环在谢衡之脖子上的手臂也垂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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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的手也从她后脑勺松开，转而捧着她的侧脸，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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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刚咬得我好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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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低，呼吸也还拂在亦泠的脸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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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的手指又扣紧了桌沿，憋了半晌，才说：“……谁让你那么用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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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似乎是笑了下，终于松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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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说什么，转身朝着某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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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还一动不动地坐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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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走开了，她却依然感觉自己好像还被他用力摁着，口齿间的吸吮尚未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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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算不算在回味，就连他粗重喘气的声音似乎都还萦绕在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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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一盏盏烛火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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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不再昏暗，什么都能看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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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端着一盏灯走过来时，亦泠浑身上下像是烧起了一团火，急匆匆地从桌上跳了下来，直奔房门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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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不能再多看谢衡之一眼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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