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48节

那晚他在破庙前所见，利春深吸了一口气，双手握拳，别开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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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，对他们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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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春走后，曹嬷嬷和锦葵立刻涌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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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亦泠可还撑得住，又问利春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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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都听见了，却没有张口说过一个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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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悲大喜之后，她感觉自己似被掏空了般，情绪也来得格外迟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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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接受沈舒方的死讯，又得知她还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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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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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知晓她的去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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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来得毫无预兆，亦泠还没来得及和她辞别，便已经后会无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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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，从此就要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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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偌大的上京，她有亲人，却不能相认；她有自己的名字，却不能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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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连沈舒方都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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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抬起头，忽然觉得夜里的烛火也十分刺目，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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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将她牵绊在这上京的，只剩尚未苏醒的谢衡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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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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婢女欣喜的声音唤醒了这座沉寂在阴云下许久的府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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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醒了！大人醒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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