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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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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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……”亦泠双手撑在书案上，半身靠近谢衡之，“我美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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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的右手已经拆了纱布，抬手握笔，看不出新伤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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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细致地蘸着墨水，在宣纸上试着浓淡，并毫无波澜地吐出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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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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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一脸死样，但这必然是大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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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对这药效很满意，本想直奔主题了，看着谢衡之平静的模样，脑子突然转了个弯儿，问道：“那你觉得是我美，还是亦尚书的女儿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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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答道：“你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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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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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不该多问这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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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轻嗤一声，才问道：“那……你喜欢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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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纸上书写的笔尖忽然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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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的眉眼天生比常人深邃，又总是挂着笑，天然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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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他却垂头看向撑在书案上的亦泠，难得露出淡漠的模样，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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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答案的间隙，亦泠的心口怦怦跳着，脸也因为激动而泛了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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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就这样对视着，许久，谢衡之才勾起了唇角，似笑非笑地说：“爱之入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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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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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药，这一定是假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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