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3节

突然又想起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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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头，见亦泠愣怔怔地站在窗边，不知在发什么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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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是闲得发慌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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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悠悠说道，“倒是可以替我去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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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谢衡之平静无波的目光，亦泠回了神，款款坐到镜台前，拿起细笔沾了画眉墨细致描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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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您连一炷香都懒得去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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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放下汤匙，换一双白玉筷子夹起青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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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咀嚼咽下后，他才开口：“今日我要与燕王同游澜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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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游澜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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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看着铜镜里的谢衡之，淡淡问道：“那亦尚书的女儿可是死于您立功的那场战事中，却不配让您亲自上一炷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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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脆的声响落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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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回头，见谢衡之已经放下了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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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场战事要死成千上百人，难道我要挨个去上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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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暖意融融，静谧祥和，只有婢女们收拾整理时偶尔发出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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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说这话时，也不带一丝情绪，语气轻松得如同谈论天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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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盯着镜子里的谢衡之，气得咬牙切齿，却也只能阴恻恻地说：“你就不怕有鬼半夜来敲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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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接过婢女递上来的丝帕擦了嘴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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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夜来敲我门的好像只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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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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