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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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关于夫人的病情，老朽不敢有所隐瞒。其实夫人根本没有患病。先前落水，苏醒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，如今频频晕倒，老朽斗胆猜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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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了颤，战战兢兢地说，“或许夫人只是想以此求得大人的陪伴关照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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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单刀直入地说出谢衡之之妻的把戏，黄大夫其实是后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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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眼，悄悄打量谢衡之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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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的是，谢衡之闻言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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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之，他侧头，凉凉扫了黄大夫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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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夫人乃江州名门之后，钟灵毓秀，高世之才，断不屑于使用这种鄙俗伎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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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负手，转过身来，直面黄大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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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倒是黄老先生，素有杏林圣手之称，结果遇到棘手的病情，就是这般为自己开脱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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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段一出来，黄大夫直接欲哭无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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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不仅不相信亦泠是在借病邀宠，反而怀疑是他无能为力才污蔑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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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老朽说的句句都是实话，您若是不信，可以另请高明，且看老朽是否信口雌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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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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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不置可否，也不打算再听黄大夫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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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大夫有苦说不出，只好朝谢衡之深深地鞠了一躬，转身欲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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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候，床榻之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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