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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已经被我吓走了。既如此……就先放过它这一次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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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没说话,只是轻轻一抬手,簪子就被丢到了床边案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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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声响,激得亦泠后背一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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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随即双手撑着床沿,脚下着力,随时准备开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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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他翻身坐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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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床的时候,他的寝衣拂过亦泠的脸侧,带着一股冰凉的触感。把亦泠吓得一动不动,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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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亦泠才回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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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淡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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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就站在光下,从箱柜里找了瓶药粉,安静地涂抹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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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背影昏昧颀长,动作也漫不经心,似乎根本没把这伤口当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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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片刻,他转过头,轻悠悠地说:“还不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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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哪是询问,分明是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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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咬着牙,浑身僵硬地爬上了床,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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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似乎没打算把她怎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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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好伤口后,他转身重回床榻,同时将沾了血迹的丝帕随手扔进一旁的清水盆里,从始至终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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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床边,他才低声问:“你今晚睡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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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极度紧张的亦泠意识到谢衡之是在跟她说话,怔然抬头,目光却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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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根本没注意到谢衡之说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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