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碰自己，正像它们能够触碰马车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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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死，快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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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蒂在心里恐惧地想着。紧紧躲在莉莉安的怀里。莉莉安似乎察觉到贝蒂的恐惧，她紧紧揽住贝蒂，散发出了一种强烈的保护的屏障。贝蒂仿佛感受到那些可怕之物在逐渐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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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小姐被吓坏了。亲爱的，不要害怕，只是碰倒了一些遮挡物而已。应该只是树枝。亲爱的，不要害怕。是因为外面那些尸体吓到你了吗？都怪战争啊，是战争让这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，饿死了这么多的难民在这块地界。我们赶快离开这里，去躲避这次的战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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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蒂感受到莉莉安一直在抚慰自己，但后面的贝蒂没能听得太清，依旧是感觉到自己处于浮浮沉沉的境界之中，似乎随着这虚无缥缈的船舶，不知到底要去向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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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莉莉安轻柔的声音，变得模模糊糊:“是战争啊...小姐....是战争的原因...那些可恶的德国军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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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现在贝蒂昏沉里的，是那不久之前刚刚才从外面所见的。昏黄的土地几乎蔓延至天边而去，试图着将天际也要染成昏黑杂乱的一片。光秃秃的枝丫嚣张得要刺破苍穹，飞来觅食的乌鸦停留在一具死去腐烂黑色的人类尸体上啃食，那红色的落日，凄惨而又触目惊心地挂在暗色的天空上。呼啸而过的风、白花花的骨头、乌鸦刺耳的啼叫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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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蒂醒来的时候，以为自己还在那辆马车和那片荒芜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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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眼前的这只阴灵依旧是那枯瘦如柴那只，它的双目大睁，那圆溜溜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脱落下来。贝蒂睁开眼睛所见这样的场景，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惊叫，是因为她在梦里又将这只阴灵的模样，仔仔细细观瞻了一遍。所以即使是睁开眼睛这时，她只不过以为还是在梦里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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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蒂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俯身看着她的家伙不是梦里的景象。她瞬间感觉到脊背寒凉，她想呼喊莉莉安。不过比起贝蒂声音更加快一步发出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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