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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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如化笑:“程指挥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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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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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展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站在唐如化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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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属于瞻天、裂地等军的禁军见状,悄悄绕开程白展,往宫中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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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展用力握住长枪,手背上绷出了道道青筋,并终究没有动手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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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程白展这样的人,在危难关头,能阻拦他去保护郑贵人的事情大概只有两件,第一是天子的圣旨,第二就是女儿的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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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展感觉自己整个躯体就像灌了铅水一般沉重,他不能不管唯一血亲的安全,也不能不顾郑贵人的恩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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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的情况其实正在唐如化预料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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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程白展的性格,让他投靠敌人很难,唐如化要的本就只是程白展的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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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如化放缓了声音:“今日定康不大太平,还好令爱现在不在城中,想来清正宫高手如云,一定能护住令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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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展目光如电,冷冷看着唐如化,似乎在无声讥讽对方的言不由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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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慢慢过去,程白展握住银枪的手已经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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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贵神速,他一直站在这里,等于弃主君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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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如化感觉到程白展心情开始动摇,暗暗皱了下眉,打算再说些程清英的事情,然而就在此刻,夜幕中忽然亮起一道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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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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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寒光逼近眼前,唐如化才意识到那竟是一道刀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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