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跟扭曲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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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供上记录的是齐如酌的最新陈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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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已经定了秋后问斩, 可因为大内监牢从来不会特别注意住户的生命安全的缘故, 齐如酌的生活实在算不上好,时不时就会得到来自狱卒的额外问候,被提出来练一练拳脚, 至于饮食, 大约是因为大内监牢很少能得到用户差评的缘故,日常供应卤水馊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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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如酌充分且深刻地体验过大内监牢的风土人情后, 终于开口, 表示自己愿意多交待一些东西,作为代价,希望皇帝能给他一个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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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是七皇子一案的人犯, 而且出身丞相门下, 齐如酌如此表示后, 很快得到了公孙卫的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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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公孙卫不是六扇门的人,所以拿到口供后并不调查,而是直接转交给了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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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上的记录显示, 齐如酌在为孙侞近办事时,曾经得到过一些消息, 禁军中的瞻天、裂地、捧日、穿月四军,早都已经投效了丞相府,虽说其中的穿月军是因为王贵人的关系才与孙侞近走在了一起,然而无论如何,这位丞相手中都已经掌握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,若是此次阴谋得逞,额外拉拢了程白展,基本可以算是将禁军全部掌握在手中,到时候只怕连宫变都会轻而易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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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在哪个朝代,丞相与武将走得太近都会让君主深觉忌惮,何况孙侞近还是私下串联,明显心怀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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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越想神情就越是僵冷,心绪翻腾到难以遏制的地步,他逐字逐句看过供述上的内容,忽然间惦记起了正在北边辛苦干活的卓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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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意识到孙侞近有异心时,皇帝就蓦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孤家寡人的感受,他惊骇地意识到,不算丞相一党的话,自己眼下居然没什么人手可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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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想,当初实在不该只是嫌烦就将卓希声调到北边的,否则有这位六扇门的首领在,查探等事一定方便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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