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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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了，周医生说适量没问题。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神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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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才不会这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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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刺激神经是我瞎掰的，但适量没问题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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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苑桉没有拒绝，进屋拿了玻璃杯出来，在小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。我给她斟了半杯果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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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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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。其实下班后我经常坐在这里，但你从不会从房间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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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，那岂不是占了你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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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，这屋子本来就是你的。”她又喝了一口，“你这次昏迷，醒来后性格变化有点大，我有点不习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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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更喜欢哪一个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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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吧……我的意思是，现在的赵肆勉比较友善，好相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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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这么觉得——虽然我不记得以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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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当下而言，我不知道过去的自己，也不知道过去的袁苑桉，可这并不妨碍我与她相处。过去了就凝固了，只有现在和将来是流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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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我在想，如果就这么忘了好像也不错，过去不一定值得留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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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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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淡淡看了我一眼，又转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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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台正对的羊蹄甲树在夜色里影影绰绰，街区宁静，即使现在并不算很晚，但还是很安静。若过去的我不懂享受的话，那就从眼下开始积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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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我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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