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、第一百零七章：交易

与你冒如此之大的风险？”天道问，它觉得裴明这个交易实在是不合理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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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答应，本尊便杀了你的气运之子，而且抹杀他的神魂，让他再也无法转世。”裴明微眯着凤眸，像是漫不经心地这般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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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你是否在乎你的气运之子，又是否想像那个天道杀了本尊一般杀了他。但如今他尚未登神，若是这般陨落，又无法转世，那你这个世界便完全脱离了轨迹，到时候，我们倒是能一起赴死。你知道，你拦不住本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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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天道似乎动了真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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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与他相伴十三载，屡次救他性命，你真的能下此狠手？”天道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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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有什么下不了手的？”裴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，禁不住笑了出来，“我本尊你眼皮子地下活了十三年，本尊真正想要什么，在乎什么，你能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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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越修之，其他人的死活与本尊何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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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原本以为自己凉薄至此，应该会拉着他陪本尊一起赴死……”他垂眸轻笑，“但后来发现，本尊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得，就算是本尊死了，也希望他能活得好好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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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这已经是本尊这辈子最大的善心了——也许也是最大的自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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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此之外，其他人的死活，若能给本尊搏得一线生机，若能给本尊搏得再次见到他的机会，那本尊就是杀了所有人……又有何妨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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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的虚影有些愣住了，良久它才缓缓道：“你不像是个神，反而更像是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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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不是越修之，你的气运之子也会变得与我一般。”裴明说，“——不，会更加过分。就如十三年前的我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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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是知道，从前吾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好……”天道的声音有些飘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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