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第 19 章

他肩上担的期待太多，当初祖母提出退婚之时，他拒绝过，但到底没能拗得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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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一生中最为软弱的时候，愣是没敢去见南云，如今猝不及防地在宁王府遇着她，那些深藏着的深情与愧疚便尽数被勾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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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云认识他这么些年，很清楚他如今的话并没半句虚言，但却再难为此动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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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他心意未改，又能怎么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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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公子，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你总该明白的。”南云抬眼看向他，“事已至此，再说什么都晚了。婚约退了，信物还了，你我便没有任何牵扯了，自重这两个字还用我教你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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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些年，南云虽有小女儿情态，也只是偶尔蛮横不讲理，从不会这样字字戳心地同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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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晟失态得很，半晌说不出话来，但却仍旧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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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云有些不耐烦起来，冷声道：“你想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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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王府中……过得还好吗？”方晟艰难地开口道，“或许我可以求了王爷，将你带走，不必在这里伺候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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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云盯着他看了会儿，忽而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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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对这个长孙寄予厚望，当初一早就退了婚，无非就是想着金榜题名后，让他能娶个官家小姐。方晟如今想要将她带走，自然不会是要娶她，那能是什么呢？让她当个妾室？还是个通房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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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了，方晟还是会说着一心系在她身上，只不过没有名分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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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被她这笑灼了下，方晟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衣袖，眼中慌乱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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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没像今日这般厌恶过你。”南云一字一句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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